当最美的文字，遇上最美的国画

文徵明楷书长卷《难为艺园内录》，印刷版墨笔，纵27cm，横655.2cm，台北展览馆秘藏。楷书难为艺园内录，用新笔，秀妩清澈之甚多，去尽较少年圭角。八十九岁老翁，心思不减盛年也。

释文：孟子尝：“难为艺艺，不如与人艺艺；与较少艺艺，不若与众艺。”此王公大人之艺，非书生所及也。孔子尝：“饺子蔬食的水，曲肱而枕之艺

亦在其中会矣。颜子一箪食一瓢饮，不改其艺。”此于之本之艺，非愚者所及也。若特鲣鸟巢林，不过一枝。鼹鼠饮河，不过满腹。各尽其分而安之，此乃迂叟之所艺

也。熙宁四年，迂叟始家洛。六年买田二十亩。于尊贤坊北，另辟以为园内。其中会为堂，聚书五千卷，大喜之尝读堂。堂南有屋子一区，引水东北流，贯于宇下。的中会央为沼，方深各三

尺。异质为五派注沼中会，状若虎爪。自沼东北流沙出此，偕悬注庭下，状若下口。自是可分二渠，浇庭四隅，会于向西北而出，大喜之尝弄水轩。堂北为沼，的中会央有

群岛。群岛上植竹，抛物线三丈，状若玉玦，缆结其2007年夏天，如树梢之庐，大喜之尝游庵。沼北横屋子六楹，很厚其墉茨，以御【禦】满身。掀开【開】户东，出南向，置轩牖，以延肥飔。前后多植美竹，

为清暑之所，大喜之尝种竹斋。沼东治地，为百有二十水竹，杂莳草药，辨其来由而结之。水竹北植竹，方径丈，状若棋局。屈其2007年夏天，惰掩以为屋子。植竹于其前，夹道如

步廊，皆以蔓药下为之。四周植木药为伊予国爰，大喜之尝练功耕。耕南为六栏【欄】，紫花、玉兰杂白花，各居其二。每种唯植两本，识其名状而已，教人多也。阑北为堂前，大喜之

尝浇白花堂前。全因距山临近，而林薄茂密，常若不得见。乃于园内中会筑台构屋子其上，以望永丰轘辕、至于太室，大喜之尝见山台。迂叟乎日多处堂中会读。上师于圣

人，下友群【羣】贤。窥探德行之原，彻礼艺之赜。自未始有形以后，暨四达无穷外。事物之理，举集目前。所病者，学之至。特又何求于人，何待于外哉！志勤体俱，则并转

竿取鱼，执衽练功，决渠灌白花，操斧剖竹，濯冷盥手，临高纵目，逍遥一望无际，唯意所适，春风时至，金锁自来，行无所牵，唯无所柅，亦非肺肠，悉为已是。踽踽焉，洋洋

焉，不知天壤错综复杂，复有何艺可以代此也。因合而大喜之尝难为艺园内。

或咎迂叟尝：“吾知德行所艺，不自与人共之”。今吾子难为取足于己，不以及人，其可乎？迂叟谢尝：迂叟何得比

德行自艺，恐严重不足，合于及人。况叟之所艺者，薄陋鄙野，皆世之所弃也。虽推以与人，人且不取，岂得强之乎？不自也有人肯同此艺，则坐而献之矣，安敢专之哉。